你、我、他…

            红梅也出墙       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诡辩    昨天中午，刚刚从街角转弯，就看到老板夫妇迎面走来。因为老板娘的穿戴──那套红色连着帽子的风衣，就像工厂大门前的招牌一样，远远便能一目了然。我不想打招呼，因为心中的怨尚未因退休而释怀。我装作一副漫不经心，但是有意地贴近小公园的铁栅栏走着，心想回避。可是，老板娘眼尖，一见我就喊道：“老陆师傅，你也在这里呀！”显然，我是躲不过了。 我迎上前去，笑着说：“老板娘 , 好久不见了。你们好吗？生意很忙吧！”   又是老板娘说：“好呀，刚才你没有看到我们吗？”   我说 , “早就看到老板了。可是我不敢打招呼呀！”   “为什么？”   “因为我看到老板身旁粘着一个美丽漂亮的年轻姑娘。以为是老板的红颜知己，我哪敢打扰？”   “哈哈哈”，三人都笑，笑得开怀。   其实我知道 , 老板属羊，长我两岁，老板娘小我两岁。然而，谁不喜欢听赞美诗呢？老板岂不想有个红颜知己？而老板娘岂不想有人夸她年轻且漂亮？   这是诡辩，是狡猾，还是急中生智？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观察     去法拉盛的七号车，因为周末，车厢里乘客不多。 当我还未坐下，就看到了对座一位醒目的年轻人。乌发、西式头，白皙的脸，五官属黄金点格。一身牛仔装，一条深咖啡色的长围巾经过胸前拖到腹前，露出脖子下的两个纽扣洞。鞋子，是球星乔丹牌红白相间的 Nike 。   我不敢正视，因为觉得有点不好意思，毕竟是陌生人呀。然而，我发现车厢里有许多人都在行注目礼。有男有女，显然有人欣赏，有人自卑──自愧不如吧。而那位的一双明媚的眼，却大大方方地看着每个“行礼”的人。其实，在这个国度，偷偷地看而回避对方的眼神，或者含羞而不敢正视，都是不礼貌的举止。英语先生曾谆谆教诲：与任何人，在任何地方，说任何话，自己的眼睛都要始终看着对方。   是姑娘？还是小伙子？也许并非仅仅是我的疑惑。我突然想到“男左女右”，因为那位胸前的两个纽扣洞露了天机。但我一时想不起所谓“左右”，是指纽扣还是纽扣洞？这并不难，心想，摸摸自己衣服就知道了。可是，我却穿的是茄克衫，没有纽扣，连裤衩也是用拉链的。我仿佛一时来了灵感，想到自己的内衣衬衫有纽扣呀！我伸手从自己的前颈往下摸……   男左女右，我知道那位的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