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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遇不可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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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有友人问:“如果眼前是一片青山绿水,而在山溪边的垂柳下栖着一只白鹭。那么,你举起了相机会先拍摄什么?”我说,“同时拍在一起”。朋友笑了。我知道他的意思,先摄动的,再拍静的。其实,动静相生。山、溪、柳、鹭都会动,且都在动,动是绝对的,静却是相对的。在凡人的眼里,它们只是先动后动,慢动快动而已。 看了一朋友在网上放着名为“传种”的照片,两只蝴蝶尾尾相媾,看了觉得有趣,可笑。镜头,抓住了大自然的脉象,有感染力。可别笑这种原始的行为,它却是自然界衍择、演化的原生力。好照片,真所谓可遇不可求也。      有一次,看到一辆拖车被警车倒挂着拉走。这种拖车,多被开车人讨厌。有时候两、三辆拖车同时抵达某地,争着要拖走同一辆车,都说自己是最先到此。为此,我真想拍下它,为一些被冤枉的司机出气。写上“也有今天──恶人是有恶人磨。”可惜那天相机不在身边。又有一次,我在公车站等候,公车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姗姗而来。当我刚上车,只见后面又紧跟着来了两辆。三辆公车几乎是同时抵达,我真想下车拍摄三辆车同时停靠的镜头,写上“要么不来,……”。借此发泄乘客和我共同的“票价越来越高,服务越来越差。”的怨气。     还有一次,看见一只麻雀背着另一只麻雀,我急忙拿出挎包里的相机,“咔嚓”了。心想,这张照片的说明是:“麻雀虽小,……”心想把它放在网里,让友人也乐乐。可是当我输入电脑时,才发现匆忙中让自己的拇指盖住了半个镜头,真有点儿惋惜。     然而也有強求的。曾在进修“美学课程”时,听一位年轻的先生讲课。他从“对称美”,说到“协调美”,也讲授了美学与道德之间关联。记忆中他还讲过,有一个摄影者在西湖白堤的一棵桃花树下,朝宝俶塔拍了一张自己以为十分满意的照片。拍摄后他竟然折下一枝正盛开着桃花的树杈,为的是“举世无双”。桃花、湖水、古塔,美丽的照片成功了,可是他为了私欲,剥夺了广大游客欣赏的权利,更是丧失了文化人的道德和良心。      那天,NY龙舟节,几个摄影爱好者发现了一灰一白两只鹤栖身在芦苇塘里,人们凭高科技,能把它俩的一举一动都摄入镜头里,因为相机上有远程摄像装置。可是两只鹤只是原地“白鹤亮翅”,久久不肯起飞。大家呆呆地等着,盼着它们快点站酸双腿拔地而飞。足足有一个小时,它们依然岿然不动。我在湖边找了两块小石头,并叫影友们准备,他们都知道我的用意,笑了。我绕过去,隔着芦苇慢慢地靠近白

怎一个“野”字了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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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家乡时曾游过东南西北的一些著名的山水,但总觉得有点被自然的感觉。来到纽约,想不到这个心目中的世界级的大都会,在栉比鳞次的钢筋水泥森林里,竟然还有这么自然,仿佛是被人们遗忘的地方。真所谓,怎一个“野”字了得。“智者乐山,仁者乐水。”玩山游水,何必舍近求远? 初夏的一个上午,我坐地铁在曼哈顿上城168 街下车,往东走两条街就是高桥公园。我想先看着哈林河,就继续往东。一会儿就走在哈林河西岸的步道上。沿江北上,左边隔高速车道就是崖坡上的绿林,遥见西北角的水塔;河东的布朗士区大厦在万绿丛中,横跨哈林河的三座大桥就在前面。高速往北而驰的四只小赛艇掀起的浪涛,使江上的环岛游轮一时摇摇晃晃。建于1848年的哈林河上高桥,我久闻其名,今天幸而从其胯下走过。前面是一片樱桃林,我想要是春天来此就会更加美好。顺便走进河边一小公园,只见一身黑灰的雁爸、雁妈领着四只黄毛儿女在河面上悠然自得。我正在拍摄地上的野生红莓,忽然背后响起“啪啪啪”的声音,一只白鹤缩腿展翅拔地而飞。我回头看到了小潭里的蝌蚪。久违了的小蝌蚪,我想起儿时在田沟里捉拿牠们喂食鸡鸭的乐趣。 出小公园,我朝西过马路进入林深枝密的高桥公园。人不多树多,我仿佛走进了从前家乡山岙的岙底。只见地上处处枯枝残木,乱石上藤蔓丛生;上空枝叶遮天蔽日。一路上,蝶舞鸟语,松鼠争逐,绿头野鸭竟然也双双到此一游。梧桐的嫩绿圆叶托着洁白的花儿;细叶的山槐树上小紫花如簇,看见它们尤为亲切。因为它们是大洋彼岸的故乡,最最常见的树种了。走在这条绿茵缤纷的林间小道,真有“山重水复疑无路,柳暗花明又一村”的感慨。高桥没有开放,我站在高桥的桥头,俯瞰哈林河,点点海鸥追逐着被游艇掀起的浪花,极目天地山水之间,无处不是一派勃勃生机。想起刚到紐約时,我站在东河岸边,发出“来似闪电去是火,惟见一派急匆匆;东河上下城不夜,错把人间当天宫。”的感叹。我在八角型的高桥水塔下,想起家乡有千年的古塔。当然,这里已是自己的第二故乡了。 大半天的所见所闻,心中油然而感:纽约,文明中的原始。难怪世上人都会爱她!